我的2018 | 新文艺群体三期陈群:用自己的方式融入自然
发布时间:2019-02-14 字号: A A A

       提笔在纸上写下这行行字,窗外暖阳打在了我的脸上。音乐轻轻柔柔,流淌在心间的旋律那么心旷神怡。虽在寒冬,心里就莫名住了一个春天。

在六安深山创作间隙小憩

       过去一年时间,工作之余,我会独自去偏僻地采风。每次出门,先搜天气预报,再列创作提纲,然后整点行装,一个人,背着摄影包静静地出发。或乘中巴或搭绿皮火车,一步一步踩过泥泞,一步一步翻过山路。

10月5日,潜山,81岁的老教师桂诗品说,桂家7代人曾在此居住。

       路上,看百姓的服饰和装扮,听他们最朴实的言语。只有在路上,才知道他们关注什么、追求什么、期待什么。

       多少次山间迷路,得因路人,很快柳暗花明。有时拍得忘形而错过了回头车,只能在路口借顺路车返程。说来奇怪,自己也幸运,往往都有好心人愿意搭一把手,最后一分钱也不肯收。

       一次我去宁国山里创作,不慎提前半小时下了车。我背着摄影包、航拍飞机,提着电脑,在寒风中焦急等待。那一刻,我多希望有一辆顺路车经过。风刮得更猛,我等得愈发焦虑。好在半小时后一位好心大哥愿意带我到目的地。

       有时候拍累了,可以临时歇息在百姓家,他们会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加水,也会叮嘱创作路上要小心。当然,他们也会夸赞当今的年轻人真能吃苦。在创作路上,只要对方提出拍照留影,我都会满足他们的要求。等到回来后,我一一冲洗照片,再完整地邮寄给他们。

2016年9月11日,芜湖,我为50多岁的张翠琴拍照,后来又邮寄给她。至今,她多次邀请我到他们家做客。

       外出创作,就近吃简餐,就近住旅店,享受难得的寂静时光。一个餐馆的老板看我独自前来深山创作,硬是不收我的钱,她的理由很简单:年轻人不容易。我感恩她的好意,但走时我还是给她扫了一个微信红包。

11月14日,滁州,76岁的朱素慧与邻居家的小孩一起晒太阳。

       每次看到斜躺在烂泥中的青砖黛瓦,那被风雨侵蚀的木雕石刻,心里总会漫过隐隐的酸痛。那倒塌的老建筑,就像即将离去的老人,又等待谁去倾听,倾听者又该如何抒写春秋。基层淹没了太多的故事,谁又会特意去记录这些质朴的面貌,谁又会刻意留意他们的喜怒哀乐。很多次,我怪自己来得太晚,只能笨拙地用图片、文字、航拍和视频,试图多角度、全方位地记录眼前的一切,追着日光与时间赛跑。

12月30日,六安,寒风袭来突然大雪纷飞,强启航拍留存此照。当晚我被困在镇上一夜,次日又逢列车大面积晚点。

       2018年底外出创作时遭遇的寒冷,是最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次拍着拍着天就黑了,我躲过飞雪的拥抱,却躲不掉寒风的蛮横。回旅馆,空调开足马力还是没能驱赶寒冷,盖两床被子再紧闭窗户,冷风还是偷偷渗了进来,只能再去冲澡。真神!那突然袭来的温暖是心里最惬意的幸福。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活着的幸福哪是香车美女和高楼别墅啊,有吃有喝不挨冻也许就是生活的幸福。

       次日早上醒来,山里的小镇铺上了一床洁白的被子。想起昨天晚上遇见的一位盲人五保老人,我又特意给他买了一点物资送过去。我宽他的心:“老人家,您好好养身子,我过一段时间再来看您。”他开心,我也温暖。

       创作最尴尬的一次,是航拍器被冷风坠落的时刻。因为存储卡上有几个地方的航拍资料,让我万分焦急。航拍器失踪,我像一只无头苍蝇慌乱奔跑,连烈狗见了我也躲闪而去,跑着跑着不知何时大汗淋漓。两个小时后,在农家三层小楼屋顶见到航拍器的那一刻,我喜极而泣,那种心情甜到忘乎所以。

陈群在中国文联第三期全国新文艺群体拔尖人才高级研修班开班仪式上发言

       创作,是一次心灵的洗礼。怀揣着梦想用自己的方式独自行走,可以静听自己内心的声音。特别是去年十月我有幸在北京参加中国文联第三期新文艺群体拔尖人才高级研修班的学习后,增添了我无穷的创作勇气,极大地赋予了我更多的创作智慧。学习归来,我用自己的方式融入自然,对话社会,创作中的所思所想所悟慢慢沉淀在心,指引着我更宽广的创作之路。我以为,带着思考、自省的创作都似漫漫人生路上的一个个节点,迷茫、奋起、挫折、等待、高兴……所有的滋味都尝尽,所有的感受便也都化作唯一的动力:向前!

       校友名片

       陈群,中国文联文艺研修院新文艺群体三期校友,现工作于安徽新媒体集团。先后求学于湖北美术学院(本科)、安徽工程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从业来先后获得国内国际多项摄影奖。出版摄影散文集《我爱  我在》(安徽美术出版社)。

作者 | 陈群

编辑 | 教学科研处 许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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